第94章
司辰乾笑了笑,“技多不壓身。”
岑落雪心里連連覺得佩服,但又想起來自己家里沒有備著工具。
聽到她這麼說,司辰乾笑容溫柔,“我有。”
五分鐘后,司辰乾解決了早餐,拎著工具箱到了岑落雪的家里。
岑落雪一個人吃飯的時候速度很慢,司辰乾進門時她的粥才喝了不到一半。
這會他要在客廳這邊忙活,岑落雪便走到窗戶前去吃。
就岑落雪吃完早餐的功夫,司辰乾已經把有故障的地方全部都搞定了。
他試了試客廳的燈,已經能成功打開了。
眼下,岑落雪對司辰乾已經不止是佩服了。
這個男人和全能有什麼區別?
“這也是你在國外學會的技能嗎?”
司辰乾正收拾著工具,聽到岑落雪這句話的時候抬頭看著她,笑了聲,“你猜對了。”
“因為不是太難猜。”
司辰乾這樣的身份地位,平時肯定也沒有需要做這些事情的時候。
但一個人在國外獨居,要處理的麻煩和意外大概會很多。
人的潛能百分之八十的時候都是被環境逼出來的。
岑落雪想著這些,又忍不住地好奇,“師兄,你當初為什麼會選擇學醫?”
司家的名號她在上高中的時候就聽說過了。當之無愧的首富,據說家里的錢可以填滿太平洋。
而司家又只有一個兒子,一直以來都是把他當做繼承人在培養。
岑落雪在沒有見過司辰乾之前,覺得這種豪門子弟大多數都是換湯不換藥的。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后來大學時期的第一次見面,她也認為司辰乾是個脾氣不好的大少爺。
但是現在……
想起司辰乾平時的模樣,還有他今早和張姨的聊天,只覺得這人實在是有些太接地氣了。
聽到岑落雪的這個問題,司辰乾罕見的沉默了一會。
從氣氛中彌漫著的沉寂讓岑落雪意識到自己也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她有些抱歉。
正想著開口轉移話題的時候,司辰乾卻突然說話了,“是因為我母親。”
他的嗓音比平時要低下去許多。
讓岑落雪幾乎是本能地希望他不要再說了。
悲傷和難過的事情從來都不適合拿出來談論,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師兄……”
聽出她語氣里淡淡地安慰,司辰乾說,“這件事情對于我而言,其實不算什麼。”
司辰乾從小便和父母不太親近。
他是司家的繼承人,每天見面最多的不是傭人就是老師。
父母平時都很忙,一個月能見上三次面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等他再大一點的時候,又發現了父母之間的那些秘辛,跟他們的感情就更加疏遠了。
司辰乾的母親是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去世的。
那段時間正好是過年,司嚴城有工作要出差,家里的傭人又放了假,偌大的別墅只剩下一個司辰乾和一個管家。
司辰乾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經歷。
但讓他意外的是,母親陶韻回來了。
她看上去比上一次見面要滄桑了許多,說話的時候也是輕聲的,仿佛使不上力氣。
“我和你爸準備離婚了。”
飯桌上,陶韻很平靜地告訴司辰乾這件事情。
司辰乾沒有意外,只是嗯了聲,繼續吃飯。
陶韻見他冷靜,又繼續說,“你知道你爸現在在做什麼嗎?”
司辰乾又嗯了聲,“他說他在出差。”
陶韻冷笑,把口袋里面的照片摔在了司辰乾面前,“他的出差,就是去女人的懷里。”
照片上,司嚴城跟一個年輕的女人曖昧地靠在一起。
第七十九章 遲來的叛逆期
司辰乾對那張照片的內容并不感興趣。
他甚至不明白陶韻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明明她和司嚴城并無什麼差別。
兒子的漠視讓陶韻的心情更加糟糕。
她安靜了許久,突然將手邊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杯子落在厚地毯上,發出很沉悶的聲響,完全無損的滾了幾圈停在司辰乾的腳邊。
有傭人戰戰兢兢地過去將杯子撿起來。
陶韻發了怒,“司辰乾,你但凡這些和司嚴城親近一些,他怎麼可能去外頭找女人?你知不知道他搞大了別人的肚子?你到底有什麼用?”
她大聲的呵斥著,絲毫不在乎這些話會被傭人聽到傳出去。
在豪門里面做事當差,聽到再怎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也都只是家常便飯。
如何保守秘密才是最重要的。
司辰乾聽到她的話,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他放下了筷子,完全不理會陶韻還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淡定地回了臥室。
他們之間發生過太多這樣的時候。
司辰乾原本以為這和往常也沒有區別。
但是,那天晚上,陶韻自殺了。
浴室的水溢出來,帶著血色。
“家里來了很多醫生。”司辰乾說著這件事情,語氣里只剩下平靜,“她被搶救下來了。”
這本該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可是不幸的悲劇發生了。
沒有任何的征兆,陶韻被檢查出來了腦癌晚期。
“后來,她變得很痛苦。”
頭發因為需要手術所以全部都被剃掉了,陶韻保養得很好的容貌也逐漸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