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一百零二章 你是喜歡我嗎

司辰乾聞言，才打開了燈。

突然刺眼的光亮讓岑落雪瞇了瞇眼睛。

司辰乾看著她，只是問，“宋承澤和你說了什麼？”

除了這個之外，他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原因可以讓岑落雪在這樣的短時間內變得這樣態度奇怪。

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岑落雪是有些意外的。

她沒想到司辰乾會聯系到宋承澤的身上去。

見岑落雪沒有說話，司辰乾才又往前走了一步，“你看上去想要避開我，對嗎？”

像是為了附和司辰乾這句話，岑落雪見他的身體靠過來的時候，人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

等司辰乾的問題問完，岑落雪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她抬眼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

這個認識讓岑落雪有些想要回避，可司辰乾顯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岑落雪。”

印象中，這還是司辰乾第一次這樣正式的叫她的名字。

岑落雪沒有說話。

“不要躲我。”

男人說話直視著岑落雪，連讓她的眼神都甚至沒有了躲閃的余地。

他的手輕輕地搭在床沿，明明是坐下來與岑落雪對視，可身上的氣壓卻逐漸變得逼人。

岑落雪現在才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是商業圈里面讓人聞風喪膽的司總。

“師兄……”

“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司辰乾打斷了岑落雪的話。

他的目光具有侵略性地落在岑落雪的臉上，明白地展露出一個男人對于岑落雪的注視。

岑落雪險些要手足無措。

“你怎麼了？”她只能問。

司辰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兩人之間的距離和氣氛都開始變得危險。

當然，是岑落雪單方面的感覺。

意識到不會得到回答，岑落雪深吸了一口氣，嗓音也隨時冷靜了下來，“我覺得這不是我們正常交流的距離，你能好好坐下嗎？”

她看著司辰乾，能明顯感覺出來她是強裝的淡定。

司辰乾沒有拆穿她，只是重新坐直了身子。

岑落雪這才感覺到周圍壓迫感消散了一些，她松了一口氣，很快又說，“我沒有躲你。”

她和司辰乾都是聰明人。

越是聰明人，說話就越是應該敞亮，沒必要為了些亂七八糟的情緒而支支吾吾。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和距離很容易讓人造成誤會。”這一回，岑落雪沒有再躲閃視線。

她想到宋承澤那些話，還有這段時間司辰乾的言行舉止，后知后覺般地察覺出來了不對。

“師兄……”

這個稱呼剛說完，她又停頓了片刻，“司辰乾，你是喜歡我嗎？”

“是。”

司辰乾的回答沒有任何的猶豫。

窗外不知道怎麼的掛起來了大風，風聲作響，岑落雪卻只能聽見心跳聲，卻分不太清楚是誰的。

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好像有了合理的解釋。

司辰乾對她并不是前輩對于后輩的欣賞，而是出于男人對女人的好感。

岑落雪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在良久的沉默之后，依舊是司辰乾先打破僵局。

“你沒有別的想要問的了？”

岑落雪搖了搖頭。

她垂著眼眸，司辰乾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這件事情不用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合作。”

他的語氣和目光都很是平淡，“公事和私事我一向分得開。”

聽見這話，岑落雪笑了一聲。

這是她今晚的第一個笑。

卻沒有半點真心實意。

微微抬頭看著司辰乾，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見對方的真實想法，“你一開始找我合作，是因為這份私心，還是因為我之前在大學時期的那些事跡？”

跟妄自菲薄沒有關系，但在司辰乾這里，比她更加優秀和合適的合作方一定數不甚數。

“你的目的不純，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岑落雪的話語里已經帶上了幾分諷刺，但更多的還是自嘲。

原本她還真的以為對方是看中了她的才華和潛力，現在看來不過是自作多情。

沒有了要繼續和司辰乾聊下去的興趣，岑落雪指了指病房門口，“司先生，麻煩你離開。”

她的話客氣又疏離。

比起他們正式在餐廳見的第一面還要更甚。

司辰乾沒有立刻說話，他坐在椅子上，目光像是實質，很沉地落在岑落雪身上。

“我最開始打算進行這個實驗的時候，和郭教授溝通過，他提到了你。”

連同那些他以為自己已經遺忘掉的無疾而終也一并想了起來。

“我看過你在大二時候參與的腦科學研究的數據資料，你有過接觸，切入點比起其他人更加敏銳和突破，很適合我的項目。”

聽到司辰乾的解釋，岑落雪緊皺的眉頭依舊沒有松開，“只是因為這些？”

這些年，她見過太多有目的的接近了。

對她的，又或許是對男二的。

那種感覺但凡是回想都讓岑落雪覺得頭皮發麻。

她厭惡一切類型的社交。

一想到這段時間自己和司辰乾的傾訴和吐露都是建立在另一層目的上，岑落雪便感覺到惡心。

“在你給郭教授昨晚手術的時候，我確定自己希望找你，無關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