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他一次次深情看向我,我卻有些心虛地望著他。
我想過,既然要共同走向婚姻,或許我該試著愛上他。
可是心動還沒有來,我就先看到了沈知顏的照片。
那張大一時期仰望著槐花樹的側顏,還有照片背后落著永愛顏顏的筆記。
我才知道,我在他那里不過是一個替身。
沒有多少委屈,只是有點唏噓。
原來我們都有著各自的愛而不得。
從那以后,我沒想再愛他,只是各自做好聯姻該做的。
他流下了悔恨的淚水,哽咽地說道:
「我現在后悔了,你知道沈知顏這事曝出來,我第一反應是什麼,是輕松,我終于可以跟她結束了,在這三年里,我不停看著你,已經不知不覺愛上了你,我對她更多的只是憐惜,可憐她的遭殃,我想要補償她。」
「yue……」我捂著肚子發出陣陣的嘔吐聲。
他震驚地看著我的肚子:「怎麼回事?」
我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他誤會了,我只是被他的話惡心到想吐了,但我并不想解釋。
我輕輕地撫摸著肚子,朝他戲謔地說了句:「我的孩子可不缺爸爸上戶口。」
他面色陰沉,死死地盯著我的肚子,眸色猩紅:「誰的?」
我淡然地笑著說:「我初戀。」
「我不信,你騙我對不對?」
「誰有空騙你?真的是鹽吃太多了,閑得慌。」
周子岸走到我的身邊,攬著我的腰,一把將他給推開:
「你怎麼來了?」
「媽不放心,讓我過來幫你收拾。」
「江少,我跟言言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一定將喜帖送上,到時候記得來觀禮。」
他摟著我的腰,撞著江景堯的肩膀進了屋子里。
江景堯滿臉的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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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屋,他的手就放下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冷淡了。
「生氣了?」
「沒有。」
「他纏著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不是我媽擔心你東西拿不過來,叫我來幫你,你就一直讓他拉著你?」
「我不是怕你來我家,想到些不高興的事。」
「你男人我心里沒那麼脆弱。」
「也不知道是誰那天晚上抱著我哭唧唧。」
「言言,那晚上明明是你哭得更大聲。」
我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我們什麼時候要結婚?我怎麼不知道?求婚也沒有。」
他立刻從袋子里拿出了一枚戒指,跪在了地上:「言言,錯過了這麼多年,現在你愿意嫁給我嗎?」
「戒指這麼小,不像是現在周董的手筆啊。」
他緘默了一會,對我說:「這枚戒指是分手那天我就買好了,我沒有機會拿出來,就被你打了一頓。」
他的樣子很是委屈,我看著清醒的他,又開口問他:
「你真的沒恨我?不是想要跟我在一起后,又甩了我來報復我?」
「嘖,被你看出我的計劃了。」周子岸笑了笑,「不開玩笑了。」
「言言,在剛分手的時候,我真的恨你,每天晚上都想起你,在想你為什麼招惹我,讓我動心了又不要我。」
「后來,我媽的心臟病得到了心源,手術費加術后修復,正正好好差不多是五十萬,當我冷靜下來,很多事我都想明白了。」
「這些年來,我拼命地向上爬,是想要站在跟你一樣的高度,才能夠有資格重新追求你,但在我追逐你的過程里,發現你已經有了別人,我就在想要不要搶過來,還是等,好在他不珍惜,給了我這樣的機會。」
「我是真心真意地想要娶你為妻。」
我聽著他誠摯的告白,感動得熱淚盈眶。
本來想等他清醒著向他解釋。
沒想到他早就懂我,我伸手接過了他的戒指:
「我愿意,不然我怎麼會手握證據,還答應你要訂婚的要求,笨蛋。」
他迫不及待地拍了我們手掌交握的手,發在了社交平臺上。
順便,他將臉也露了, 證明他不是五六十歲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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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江景堯喝得爛醉,又將電話打給了我。
他一遍遍地叫著我的名字,讓我別離開他,他知道錯了。
周子岸伸手將我的手機給拿了過去:「請你以后再打擾我的老婆。」
說完就將掛斷了, 他的手機號拉入了黑名單。
接下來的時間, 我們都忙著準備婚禮。
在結婚前夕, 我和江景堯的一個共同朋友告訴了我關于一些江景堯的消息。
沈知顏的孩子沒保住,是江景堯把她推下樓梯的, 她一直糾纏著江景堯, 說江景堯答應了會娶她,所以日日去纏著他。
但兩個人早就沒了從前的情誼了,每一次都鬧得很難看,有一次江景堯實在受不了了,就伸手推了她。
她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當場大出血,別說孩子沒保住,差點連命都沒保住,割了子宮, 她以后都不能生了。
也許是沈知顏失去了當母親的資格、也沒機會嫁入豪門了, 所以干脆魚死網破,舉報了江景堯跟她一同都有吸毒。
警察去的時候, 江景堯正在跟人聚眾吸食。
江景堯被抓去進行了尿檢,尿檢結果陽性,真的吸毒了。
當時的量又大, 現在兩個人都要進去踩縫紉機了。
周子岸從背后抱著我, 讓我看看喜歡哪套婚紗。
我說:「以后他的事, 就不用告訴我了,三天后, 我的婚禮請你來參加。
」
掛斷了電話, 我指了一套緞面魚尾的婚紗禮服:「就它吧。」
我不想再聽到那個爛人的消息了。
我已經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