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
到底是自己養的兒子,司母也沒過多的苛責,現在只希望司寒月跟司遠山道了歉,司遠山心情順暢了,身體就能好起來。
司寒月本來想說他在等顧澄,但見母親的神情,他還是沒把話說出口,跟著司母到了樓上的病房。
推開VIP病房門,司寒月就看到司遠山躺在床上,身體極其虛弱,醫生說是急火攻心導致的四肢乏力,心悸不止。
司寒月這個時候內心是有些愧疚的,他低低叫了聲,“爸。”
司遠山把頭扭過去對著司母說道:“我怎麼生出這麼一個蠢貨,司家要亡了。趕緊把這個蠢貨給我趕出去。”
他說話的聲音很虛弱,但司寒月能從中聽出憤怒。
他低垂著頭,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說得很過分。
護工見到這個劍拔弩張的氣氛,也不敢多呆,說了句,“我去打點水給司先生擦身上。”就出了門。
司母見狀趕緊給司寒月使眼色,“趕緊跟你爸道歉,說等你爸好了之后,還讓他回去接手公司。”
司寒月抿了抿唇,事情鬧到這樣就是因為他想在公司有一定的話語權,怎麼可能還把公司還回去。
不過,他到底是看到司遠山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的面容于心不忍,打算跟司遠山道個歉。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
緊接著顧澄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病房內。
司母見到是顧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嘲諷著語氣說道:“怎麼,看我家寒月現在執掌大權了,你又想回來討好,司家的門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嗎?現在寒月有老婆孩子了,你還是離遠點。”
顧澄也不惱怒,只是徑直往里走。
司寒月感覺顧澄一進來,就哪里有違和感,這會兒才發現,她手里拿著的花是菊花,菊花都是悼念死人才用的。
而且不僅如此,她手里拿著的花還是垂著向下的,哪有人看病人是這樣的。
這一刻司寒月終于意識到,顧澄來者不善。
他擋在顧澄身前,蹙眉道:“澄澄你想干什麼?”
顧澄繞過司寒月,站定在司遠山的面前,“來看看已經風燭殘年的司董,祝他活得久一點,不然不好遭報應。”
聽到這些,司寒月臉上所有的表情頓時分崩離析。
他覺得,就算他跟顧澄之前是有些不愉快的回憶,但二十多年的相識,他如何也能在顧澄的心里有個不一樣的位置。
但現實是,顧澄的所作所為打破了他幻想的所有內容。
“顧澄,適可而止吧,好歹司顧兩家也是世交,在你爸過世的時候,我們也照顧過你,你就算不記著我們的好,也不至于恩將仇報。”
顧澄表情嘲諷,聲音淡漠地說著,“我一直知道什麼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覺得人就算再壞又能壞到哪兒去。是你父親,讓我知道原來形容人窮兇極惡是什麼意思。”
說著,她盯著司寒月的臉,一字一句地往他的心上戳,“司寒月,你知道你爸為什麼不放權嗎?那是因為司家有太多的齷齪事情,一旦你接手司遠集團,那些骯臟的東西就要被你知道。
司遠集團根本不是做正常生意的公司,是聚眾MY的窩點,是地下錢莊的巢穴,是東南亞黑市的中轉站,就連殺人越貨……”
顧澄每說一句話,司遠山的臉色就難看一分,他想要阻止顧澄,卻因為身體原因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手顫顫巍巍地指著顧澄。
但顧澄卻被一聲,“夠了!”打斷了話。
司寒月看著顧澄滿眼的難過,“我不管你對我爸有什麼誤會,對司遠集團有什麼誤會,但都夠了。這里是病房,你怎麼忍心對一個病人說出這種話。顧澄我對你太失望了。”
顧澄只是淡漠地暼了眼司寒月,目光就直直射向床上躺著的司遠山,“你有沒有一天也想過,我爸躺在床上時候是什麼感覺。我爸當初感受到的,你也一點一點感受吧,只不過我心善,會讓你活久一點,讓你親眼看著司遠集團是怎麼沒的。”
司寒月看不下去,上前攔著顧澄,“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顧澄深呼吸一口氣,把手里的菊花摔在司寒月的身上,“提前給你爸上個墳。”
第224章 惡與壞
顧澄心滿意足地看到了司遠山被氣得青紫的臉,還有司寒月和司母一邊給他急救一邊慌忙叫醫生的場景。
她終于露出來今天第一個笑容,淡淡說了句,“司遠山,祝你年年有今日,做好給我爸贖罪的覺悟吧。”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離開了醫院。
出了門,打了一個車,就直奔顧家的別墅。
這一趟讓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有些時候不是惡人自有天收,是需要靠有人讓他們付出代價的,她會已經看到那些惡貫滿盈的高樓起,看他們宴賓客,現在該是看他們樓塌了的時候。
踏進別墅的大門,就聞到熟悉的飯菜香味,是陸云麒的手藝。
果然拐過客廳,進入廚房,就能看到男人忙碌的身影。
白色的襯衫穿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緊實有力的身軀,就連微微彎身擺盤的樣子,都能讓人煩亂的心漸漸舒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