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沒忍住，指尖摸上了他的耳垂，故意湊近他說：

「宥禮，你的耳朵好紅。」

我終于當著他的面叫了他宥禮。

他好像很慌張，磕到了腦袋。

他捂著腦袋，我不受控制的湊近他，揉著他的腦袋。

他終于正眼看了我。

眼里只有我。

他送我回了家，下車我給他道謝。

不止是食堂那次，還有小時候的那一次。

晚上我做夢了。

夢到宥禮，他好主動。

他主動吻上了我的唇，他說他好喜歡我。

他問我能不能摸摸他。

我咬住他的衣擺，觸碰著他的皮膚，白皙的皮膚卻被我一碰就紅。

宥禮好害羞。

我和他十指相扣，和他更深入了些。

他哭的好慘。他說不要了。

我哄他，動作卻沒停。

直到后來天亮了，我醒了。

我好恨這是場夢。

先前我覺得上學很煩，又要碰到那群纏人的家伙，每天因為他們我快神經衰弱了。

可現在我每天都想去，想見到宥禮。

所以我總是打著接水的名義路過宥禮的教室。

看到宥禮后總會很滿足。

最近沈燁總喜歡煩我，會給我發消息，會要我給他報備自己的行程。

他算什麼東西？

他今天發消息說昨晚夢到我了。問我昨晚夢到他了麼。

我真的笑了。

我昨晚夢到和他的好兄弟睡了，滿意了嗎？

他在午間堵住我，要我和他去一樓吃飯。

真想把他拽到沒有人的地方打殘。

可是宥禮出來了，我盯著他漂亮的臉咽著口水，突然想到了昨晚的夢，身體有些燥熱。

宥禮的朋友陸易和沈燁他們吵架了，我正想著拒絕沈燁，哪知道陸易說宥禮想和我一起用餐。

宥禮替我解圍。

好開心。

會不會宥禮對我也是有意思的？

我和宥禮面對面坐著，我身邊坐著的陸易很煩，一直要和我說話。

宥禮夾了塊肉給我。

他是在可憐我嗎？

可憐我也行，只要他看看我就好。

——

我決定給宥禮寫封情書。

反復修改了好多次，一筆一劃的寫著宥禮的名字，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該怎麼送給他。

直到我見到了宥禮的媽媽。

阿姨掏出銀行卡的時候我很懵。

她說她知道我和宥禮談戀愛了。

我震驚了，感覺身體的細胞躁動不已，甚至激動到身軀有些微顫。

宥禮說我和他談戀愛了？

阿姨說宥禮晚上叫著我的名字哭的好厲害，是真的喜歡我。

她說我們倆是不是吵架了？

我搖頭，我怎麼會舍得和宥禮吵架呢？

她要我輔導宥禮作業。

還拍我的照片發在她的姐妹群里炫耀。

這種被宥禮媽媽認可的感覺真好。

后來宥禮沖進了咖啡店，表情有些急迫。

聽到我要給他輔導作業，他好像不是很開心。

為什麼？

宥禮討厭我嗎？

……

我就這麼去宥禮家每晚輔導他的作業。

宥禮很聰明，一點就通。

有時候他很累，想睡覺。

他會可憐巴巴的求我，要我讓他休息會兒。

可我什麼都聽不進去，盯著他淡粉的嘴唇咽著口水，心中有著莫名的欲望。

后來他會偷懶的趴在我身邊睡覺。

宥禮的皮膚好白，白到骨子里。鼻梁高挺，睫毛卷而長，他閉著眼睡覺的模樣看的我心里癢癢的。

我行徑卑劣，偷吻了他。宥禮的嘴唇好軟。

感覺自己快要瘋了。這做法好惡心。

我也成了自己曾經厭惡的人。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被迫讓自己清醒點。

后來宥禮醒了，我繼續輔導他。

想趁這個機會把情書遞給他。

他的電話響了。

是楚酌。

楚酌問宥禮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了。

我假裝不在意刷著題，可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宥禮否認了。

那一刻我幾乎要掐斷手中的筆。

我不是宥禮的唯一。

我太生氣了，收拾著東西，背起包就要離開。

更讓我生氣的是宥禮竟然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好過分。

分明因為他我快要瘋了。

……

我好幾天都沒有理宥禮。

他也沒來找過我。

聽說他考試考了第十名，很為他開心。

可每每見到他和陸易幾人勾肩搭背稱兄道弟我就好生氣。

宥禮被阿姨逼著參加了高考。

這幾天兼職總是心不在焉的，好怕宥禮高中畢業再也想不起我這個人。

是我的錯，我應該和宥禮說話的。

宥禮是塊木頭，可要是被楚酌給勾走怎麼辦？

我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宥禮卻一點沒看懂，還和他整天走在一起。

高考結束，我成年了，和養父斷絕了關系。

很奇怪，他最近都沒有找我要過錢，甚至沒有鬧到學校。

后來我才知道是宥禮給他塞了錢。

是那天他送我回去發現了我家太破在可憐我嗎？

寧愿去找這個骯臟齷齪的男人給他錢，也不愿意哄哄我？

直到我在酒吧兼職看到了宥禮，他和楚酌三人在酒吧喝著酒。身邊還有幾個男人。

是沒骨頭嗎？為什麼要往宥禮身上靠？

那時候我正被幾個大漢為難要喝酒。

我想把酒瓶砸到他們頭上。

可看到宥禮這副樣子又頓生醋意的吞了桌上的酒。

我默默走出酒吧。

想在沒人的地方把幾個齷齪男人的手和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