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
“嗯。”謝斯伯應了一聲,心里甜絲絲的。
宋溪曼開始下針,過不多時他的上半身就扎了許多的銀針,看起來有一種凌虐的美。
謝斯伯是生來帶的胎毒,對他來講就不是毒而是先天疾病了,所以醫治起來也會很麻煩。
給他泡的藥水并不像霍晏司泡的藥水那麼猛烈,相對溫和一些,所以她同時用針灸治療。
病人配合的好處很大,她熬的藥比顏素華的補湯管用多了,所以謝斯伯的治療,一次就能明顯看得到效果。
謝斯伯第一次泡澡,原本他以為會很難受,但是卻非常的舒服。
銀針扎在身上,盡管有些疼,但卻仿佛把他的毛孔打開,熱氣從毛孔中滲進去,溫暖了他的四肢百骸。
這種感覺,比吃她給的藥,舒服上一百倍。
針還未拔,他已經靠在浴缸壁睡著了。
浴缸里的紅漸漸失去原本的嬌艷,一點點地變黑,最終成為黑紅色。
宋溪曼拔了針,將人從里面扛出來,草草給他擦了一下,便將他放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她才下去熬藥。
謝斯伯這一覺,感覺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他不知道身在何處。
身體虛得一點也動不了,但是五臟六腑卻很舒服,溫暖又舒服。
房間里燈光昏暗,他偏過頭,看到她窩在床邊的單人沙發里,手托著腮在那兒打盹。
睡著的她看起來沒有一點攻擊力,光線柔和了她的凌厲,安靜又溫柔。
謝斯伯癡癡地看著她,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希望時間就此停止,一直到地老天荒。
宋溪曼似有察覺,突然睜開眼,他那滿目專注來不及收回,倉惶、無措、尷尬浮到臉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并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她站起身說:“動不了吧!這是正常的。”
幾步走到床邊坐下,手從他的頸后穿過,攬住他的肩把他扶了起來,另一只手拿起溫著的藥送到他的嘴邊。
把藥灌完,她又扶著他躺下,說道:“睡一覺明天早晨就好了。”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說道:“別走。”
宋溪曼微微皺了皺眉,忍下打開他手的念頭,耐心地說道:“你的身體沒有問題。”
“我害怕看不到明早的太陽,求你了,別走行嗎?”他眉間盡是軟弱,望著她哀求。
宋溪曼壓下不耐,深吸了一口氣,看在錢的面子上,她放下手中的碗說道:“嗯,不走,你睡吧!”
謝斯伯不想放開她,然而在觸到她逐漸凌厲的目光時,手不由自主就松開了。
宋溪曼重新坐回那個小沙發上,托著下巴歪著頭,閉上眼。
然而這一次她卻沒有睡著,而是一邊養神一邊聽著他的呼吸聲。
謝斯伯盯著她,一點都不想睡去。
然而他壓根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一點點變模糊,漸漸陷入黑暗之中。
宋溪曼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睜開眼,站起身毫不猶豫地走了。
這一覺他要恢復體力,得睡很長時間,她哪里有功夫一直陪他耗著浪費時間。
下樓后,她也無處可去,找了一間客房睡覺。
大半夜的,雖然她進出學校和宿舍暢通無阻,卻怕擾了秦安嫻的覺。
第二天一早,她開著謝斯伯的車子去學校。
剛剛開出別墅大門,謝斯伯的保鏢們就圍了上來,他們以為車里坐的是少爺。
宋溪曼停下車,看向保鏢們說道:“謝斯伯還在睡覺,昨晚累壞了,別去打擾他,他醒過來自然會聯系你們。”
說罷,她關上窗子,開車走了。
保鏢們面面相覷,職業操守讓他們不能多嘴,可每位的心理活動都十分精彩。
少爺已經成年了,有個女人很正常。
可少爺為什麼要和霍晏司的未婚妻在一起?難道久病后心理變態,就喜歡別人的女人麼?
他們就是個保鏢,也不好說什麼。
大清早的,宋溪曼開著謝斯伯的車停在學校門口的停車場上,又引起了同學們的騷動。
她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上面還有著干掉的污漬,不但一夜未歸,這一夜過得還很精彩。
現在再看宋溪曼戴的口罩,更引人遐想了,是不是被謝斯伯給親腫了?
不是說謝斯伯身體不好嗎?這麼看來,身體挺好的啊!
宋溪曼就在同學們的指指點點中,步伐從容地走進學校。
回到宿舍換了件衣服,拿上書準備去上課。
快到數學系的時候,幾位哲學系教授迎面而來,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怒意,他們走得腳下生風,看到宋溪曼的時候,幾個人就像踩了飛火輪一樣向她沖來。
為首的蕭榮教授急赤白臉地問道:“謝斯伯呢?”
宋溪曼也沒遮掩,大大方方地說:“他在家睡覺,還沒醒。”
趕過來看熱鬧的同學們都驚呆了,就說每一次宋大神都能語出驚人,剛得一批。
蕭榮一把歲數,震怒,跺腳罵道:“宋溪曼,你能不能不要纏著我們謝斯伯?你不能把他毀了!”
第49章 引君入甕
宋溪曼皺起眉,問道:“我纏著謝斯伯?把他毀了?他是怎麼和你們說的?”
蕭榮冷哼道:“你給他治病是嗎?我學生十八歲,我可不是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