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謝斯伯說道:“那天我聽到了,你精準判斷了我昏倒的時間。還有容堅,他在家呆那麼久都沒正常,不可能你作個法他就正常到能上學了。”
其實他一直關注她,也是想知道她會不會醫術。
然而這一刻,他對她會醫術這一點堅信不疑。
至于為什麼轉變得如此之快,原因并不重要。
宋溪曼氣了一個晚上,此時心里終于舒坦了。
你說霍晏司白瞎了那把歲數,還不如小他十歲的男生邏輯能力強。
她把烤干的衣服遞到后面,聲音也溫和不少,說道:“穿上吧!”
謝斯伯接過來,耳尖微紅地穿衣服。
宋溪曼一邊滅著火堆一邊說:“你的毒是胎里帶來的,到現在都沒能治好,這也算是疑難雜癥了,對吧!”
謝斯伯愣了一下,她這都看出來了?
宋溪曼聽他動作停了,問他:“穿好沒?”
謝斯伯趕緊系好最后一顆扣子,羞澀地“嗯”了一聲。
宋溪曼回過頭問他:“你準備付多少錢讓我治病?”
她現在腦子里只有錢,并沒發現他的異樣。
謝斯伯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唯獨沒有錢,他隨口說道:“幾個億、幾十億,你說了算。”
宋溪曼眼前一亮,這才對嘛!
就該治這種疑難雜癥,收起錢來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她站起身問:“自己能走嗎?”
這種VIP大客戶,不想走的話,她可以把他背回去。
謝斯伯趕緊站起身說:“可以的。”
他是男人,哪怕身體不好也不能柔弱。
結果剛走一步就差點摔倒。
宋溪曼一把托住他的手臂,穩住他的身體,說道:“走吧!”
她就這樣扶著他,往回走。
謝斯伯頭一次感覺到,人生中有這樣的一只手托著他,心里格外安穩、格外的有安全感,好似不會再焦慮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去。
走到平坦的公路上,宋溪曼看到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車。
她收回手,說道:“讓你的人開車過來接你。”
“我可以自己走。”謝斯伯堅持道。
“省點體力留著治病用。”宋溪曼說他。
謝斯伯聽話地打電話讓保鏢把車開過來,對她說:“我送你回學校吧!”
“不必,我還有事。”宋溪曼說道。
謝斯伯不甘心,還想再說什麼,被宋溪曼一記凌厲的眼神給嚇回去了。
把這位祖宗送走后,宋溪曼溜達到藥房補了幾味中藥,這才往回走。
回到宿舍,她就哼著小曲兒坐到沙發上繼續縫她的香包。
秦安嫻已經把自己涂得香香的,縮在被窩里看她,“你還縫啊!不嫌扎手嗎?”
她話音剛落,宋溪曼的手就被扎了一下。
不過宋溪曼一點都不生氣,心情不錯地吮了吮傷口,繼續縫。
她縫的這是香包嗎?這是金子!
秦安嫻打著哈欠睡著了。
宋溪曼在宿舍里忙活了半宿。
第二天一早,她掂著香包去哲學系堵謝斯伯。
主要是昨天忘要他手機號了。
哲學專業比較冷門,所以學生也不算很多。
宋溪曼這位發光體往哲學系一走,就引來了一大波吃瓜同學。
不用講,目前和她唯一有交集的就是謝斯伯了,顯然她是去找謝斯伯的。
看她手中拿著一個布包,不少同學都猜測,她是不是因為上次把謝同學扔在地上,特意親手做個小禮物道歉的?
這個消息傳到宋明珠的耳中,她一邊往哲學系那邊趕,一邊編了一條炸裂的消息讓孫詩蘭傳。
她是萬萬想不到,謝斯伯讓宋溪曼上鉤了,結果不言而喻,宋溪曼一定會丟個大人的。
宋明珠絕對不會錯過看宋溪曼笑話的好機會。
終于輪到她揚眉吐氣一次了。
“宋溪曼親手做了禮物去哲學系向謝斯伯表白。”
這個八卦引來不少同學去哲學系門口看熱鬧。
有同學看清宋溪曼手中的布包,忍不住吐槽道:“不是,這麼拙劣的手藝是怎麼好意思拿出來表白的?”
“宋溪曼剛收服了容堅就來攻謝校草,這精力太牛批了吧!”
“關鍵人家是有未婚夫的啊!未婚夫還給她捐了棟樓,這也太炸裂了吧!”
“這也太讓人羨慕了,我有這本事就好了。”
孫詩蘭聽到這些議論,忍不住說道:“你們覺得謝校草能接受她嗎?絕對不可能啊!”
一句話讓同學們都清醒過來。
就是的,謝校草那可是哲學系的高嶺之花,不但生性高冷,脾氣不好都寫臉上了,雖然愛慕他的女生有很多,但卻沒有敢去表白的,就怕被羞辱的在學校里呆不下去。
這不,謝斯伯來了。
他穿著禁欲的黑色襯衣,如同王子一般的英俊五官,有一種古典哲學家的氣質,雖然年紀輕輕可那湛黑的瞳中卻仿佛流淌著世間滄桑。
他一級級踏上樓梯,眉宇間依舊帶著濃重的戾氣,顯示他今天的心情格外糟糕。
第37章 兩個億隨便花
還差幾級臺階的時候,謝斯伯抬起頭,一眼看到站在哲學系教學樓前的宋溪曼。
他眉間戾氣瞬間化開,三步并作兩步上了臺階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昨晚他的身體感受到了自出生以來的溫暖,那是由內散發的溫暖,他認為這是人應有的元氣,他終于覺得自己是個人了。